□曹文乾
古往今来,无论富豪贵族,还是平民百姓,大都与酒有不解之缘。人们嗜酒更多的是个人喜好,一种人生境界。
孩提时,我就莫名地目睹大人们三五同事,聚集一桌,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。嘴里一阵铿锵,一顿一挫地大声吼叫,一边划拳,一边饮酒,看他们那牛劲易如破天。我想,这大概就是白酒发酵后,给他们带来的无穷魅力吧。
然一阵嚷嚷闹闹,举杯豪饮之后,他们便一个个晕晕乎乎,沉浸于享用酒的韵味之中,飘飘然然,醺醺乎耶。再看看场面,抑或杯盘倒地,哇哇呕吐,狼籍一片。满屋子里飘飞着酒的异味。刚才的虎劲儿便一个个烟消云散,他们或酩酊大醉,语无伦次,胡言乱语;或飞觞醉月,伏案酣睡。此乃“莫作林间独醒客,任从花笑玉山颓。”那个时候,我就弄不明白酒乃何物,竟如此之厉害?
小时候,我知道父亲嗜酒,虽酒量不大,但一日三餐总离不开酒。他尤其喜欢在白酒中兑入适量的蜂蜜独饮。我就更是疑惑起来,白酒是苦涩的,蜂蜜是甜的,两者水火不容,什么味道嘛。
酒这玩艺儿,一直在我心中梦魂萦绕,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我国古人饮酒,主宾饮酒时必须相互跪拜,晚辈在长辈面前饮酒叫侍酒,须先行跪拜。待长辈饮酒后,晚辈才可以举杯畅饮。敬酒碰杯在酒席上也颇有讲究,晚辈给长辈,下级给上级,属下给领导敬酒,不能平端,而要用自己的酒杯碰长辈或领导酒杯的下半截。同级互敬,互相谦虚,你低他更低,最后酒杯只好落到桌面上。
长大成人后,自己学会了挣钱,想饮酒,但是我却怕起酒来了,因为舌头一粘酒就苦涩的不得了。很多时候我是把饮料当酒来饮的,这样的“酒”我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啊。这样的“酒”,只要有钱,店铺柜台里到处有售。不过偶尔我也尝点啤酒,浅尝辄止,我也不会肆无忌禅,达到痴迷的境界。饮“酒”时,我也学着大人们的模样,有板有眼地,两眼一眯,咂咂嘴云里雾里自我陶醉。要说真正让我学会饮“酒”,还是受“酒出文章烟出诗”这句俗话的怂恿。
教外闲时,本人嗜爱爬格子。每晚夜阑人静时,我便铺开空笺,沏上一杯酽酽的绿茶,看着袅袅腾升的热气,氤氤茶香云中雾里缠绵。然任窗外的月儿梳理心绪,脑际里始终空空如焉。每每此刻,我便搔头托腮,顺手拿出一瓶“酒”来,自我陶醉地呷她一口。或许“酒”取五谷杂粮之精华,几滴玉浆琼液下肚后,思绪果真茅塞顿开,笔下的文字竟也欢快地跃然纸上。
好酒者曰:酒的魅力是饮酒者留在舌尖上的那种醇香余味,好酒总让人快活似神仙,回味无穷。自本人与这“酒”结缘后,我几乎是“书不离手,酒不离口”,成了个正宗的“酒先生”。我真真切切地体验到“酒”的魅力无处不在。每日工作间歇,随手呷它一口,甘甜清冽,浸润心脾。安逸享乐时咪它,芳香浓郁,心身沸腾。这“酒”的醇芳,香郁,甘甜,味浓更令我神魂颠倒,喜不自禁。
(作者简介 曹文乾,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、市散文学会会员、兼任多家网站、报刊新闻媒体特约记者、网站编辑。多篇散文、诗歌、杂文、随笔、小说等散见于各级报刊及文学平台,《儿时的露天电影》被散文报、散文网联合评为金奖,《三代人的年》入选中学语文阅读试题。教外闲时喜欢码字,用键盘耕耘贫瘠,用文字编织人生,徜徉隽永的文字世界,心游弋在文字里,醉在文字里……)